莲火暗香,烛影斐然。
点点星火随着微风轻轻摇曳,莲火照映着两个人的影子,连成一条细线。
巫女的步履很小,比平时还小,凭借着她掌灯前行带路,跟在后面的青年悄然松了一口气。
这种速度刚好能赶上。
青年浑身酸痛实在是走不快,如果巫女行路的速度和平时一样,他真的难以追上。
就这样维持着身形,花费所剩无几的体力让自身走路的样子看起来正常。
拉伤的肌肉牵动着开裂的骨骼,让青年的面貌由平和逐渐转往扭曲。
听说人在受伤的时候,人体的保护机制会分泌出一种物质暂时抑制伤痛。
可是这种机制就像一个保险丝,最多只能抵挡一个小时,过了这段时间过后,人体会更加难受。
现在青年觉得自己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,只能忍着不吭声。
从神社大门到**的短短一段路,对来说他真的好难好难走,甚至比再打一场还要难。
好不容易走到了后门,青年却拒接了巫女相送,坚持要自己走,所以说道:“真是劳烦,巫女小姐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,剩下的我自己走。”
因为他有些害怕自己这幅模样被巫女看到,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责备。
“神社里很黑,你对这里不是很熟悉,我送送你也不会用多大功夫。”巫女撩起垂落的鬓角,抬起蜡烛说道。
青年摇头努力露出一个笑脸拒绝道:“没关系没关系,神社我差不多都摸清楚,不会走错路。”
“上回你也是这么说的,却是被神像一头撞翻。”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,巫女露出一个美丽的笑脸。
青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:“那是失误,人有失足马有失蹄,失误只会存在一次,这回我真的摸熟了,刚刚在大厅里没有撞到神像上不就是最好的解释嘛!”
“因为我在前面掌灯,所以你没有撞上去。”
“咳咳...差不多,反正我能够找到路,否则生活在神社半个月岂不是白活了?”
“既然你这样坚持,这盏灯便由你带着吧。”巫女抿了抿唇不再领路,将执在掌心的蜡烛递了过去。
“把蜡烛给了我,天这么黑你怎么办?”青年没有接过蜡烛,只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。
她该不会也要试一试脑袋和神像比,哪个硬了吧?
巫女没有再回答满脑子跑马的青年的话,只是将蜡烛放在靠于后门的石椅上,拉下衣袖,转身披上一缕月芒离开。
简洁而迅速。
这种简直是慢跑的步调,累死青年也追不上。
“诶诶!?你别走啊!”青年苦恼地抓了抓头,只能看向石椅上的蜡烛。
燃烧的蜡烛很静,蜡油像是泪珠一样滴落在石椅上,凝固成一块脂,风过不留痕,只带起剧烈的涟漪。
眼见升起的凉风即将吹灭火光,青年不得不捧起蜡烛,藏在怀里遮住风袭,以免火光熄灭。
借着烛火,东转西转他还是摸到了杂物房,中途没有雷到樱花树上,难能可贵。
推开杂物房的门之后,青年随手摸了一下电灯开关,灯不出意外是灭的,如同回到最小的时候家住乡下一刮风下雨都停电的时候,他小声嘟哝着:“居然还没有来电,真该去投诉一下供电局。”
青年下意识地遗忘掉是谁出的馊主意,以至于千代田区断电,不甘心地拨弄两下开关,没有任何反应后,只得放弃。
咕噜噜——!
肚子里尖叫起来,无情地催促着基本上是饿了一天的人赶紧进食。
“中午没吃饭,晚上又没吃饱,有点饿,现在补一补夜宵应该还来得及。”
青年翻箱倒柜,把屋里搅和的噼噼啪啪,从桌角翻出一包揉碎的便捷食物,欢天喜地的称奇:“喔!居然还有一袋康师傅,难道是我有事先有预料会挨饿,所以机智地多买了一袋藏起来!?”
他连蜡烛都不知道放在桌子上,就这样举着烛火,用牙撕开包装,像是考拉掏树干里的白蚁一样,掏着袋装的康师傅。
干燥的面咬地嘎嘣嘎嘣,偶尔有一两滴蜡烛油随着青年咀嚼而滴到康师傅包装里,结成茧子也不在乎。
不干不净,吃了没病!
反正吃不死人,他家里的这句老话虽然不中听,但很中用。
一袋康师傅并不能管饱,可是嚼的差不多之时,随之而来的就是口渴。
“好想喝水,哪里有水呢?。”
青年吧嗒吧嗒干燥的嘴皮,舔了舔快要开裂的嘴唇,又是一次噼噼啪啪的翻箱倒柜。
但这回不出意外地什么都没有翻出来。
说来也是可怜,由于连番外出做一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危险事情,青年基本都是过着那种得过且过的日子。
虽然没有出现什么与社会隔离的事情,但是不可避免地让他忽略了生活上的一些细节。
没有热水喝就是个很好的例子,青年大多时候或者压根就是仗着身体素质不错,直接对着水龙头灌凉水。
不过有一点倒是很值得庆幸,那就是东京都的自来水洁净度非常棒,可以直接饮用,不会出现任何因为饮用自来水而导致细菌感染生病的情况。
“早知道就在喷泉那里灌两口解解渴了!”
明知道喷泉水是经过加工化学物质处理过,可是青年还是忍不住感叹,人有三急,喝水就是大事一件。
“好渴啊!如果谁能给我一杯水,让我往东我不往西,让我追狗我不撵鸡!”
就在青年准备要去院子里对着水龙头吹之时,他身后传来了声音。
“给你。”
同时,一只素白色的手端着杯子,从沮丧的青年身后越过,递到了他面前,一点都不突兀。
大口径的杯子里是温热的茶,其中十来枚春茶叶展枝漂浮,却似扁舟越沧溟。
“谢谢!”青年惊喜无比,接过杯子,一口气咕嘟咕嘟地,温热茶水瞬间见底,这不是喝茶的方式,压根就是灌!
灌完水之后,青年顿时感觉到身心轻松一大截,就连萧条下来的精神都从要死不带活的边缘恢复那么三分气息。
也迟迟地发现递给自己杯子的人是谁。
红白双色的巫女服,清冽而淡然的容颜,黑色长发披过细润肩膀,用白色的发带捆扎在一起。
“巫女小姐!?”
巫女点了点头,她点上一只新的蜡烛,吹灭之前那一只。
新点的蜡烛火光旺盛,照亮了并不宽敞的杂物房,让青年看清了来者是谁。
是巫女,她提个竹篮子做什么!?
“我能坐下么?”
“当然。”没有拦着她的道理啊。
“最近过的怎么样?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吗?有没有不适应之类的。”巫女坐在榻榻米边,卷起衣袖,挑开了竹篮子。
问这个做什么?
“挺不错的,东京都很大,也很繁华,有我以前太多没见过的东西,涨了见识,目不接暇。”青年用不太正宗的日语笑着说道。
青年撒谎了,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领略东京都的风情,全部的精力都扑在那些事上。
“比如呢?”
“比如...富士山什么的,老早就听过它的名声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而已。咱们神社其实也很大气啊,我在家里根本就看不到这种景物的。还有啊...我想想...”
青年扣着脑里从电视机里看的知识,边说边动,说不来的就用手比划。
可是本来很正常的欢声笑语一幕却因巫女的一句话,戛然而止:
“那你能告诉我,你身上新增添的伤是怎么回事么?”
“诶!?”
“能跟我说说,为什么今天又添了新的伤势?”
“这...那...因为...”青年完全没想到巫女会这样问,她是怎么看出来的,明明我有很好的掩饰啊。
“是出去打架了么?”巫女的声音很平静,也很淡然。
可是青年却不敢轻易接话茬。
他面色不停变换,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,过了好久又换回了那副笑脸:“巫女小姐看错了吧,我哪有受伤。”
“别想着骗我,我给你绑绷带时不是这样的,而且你的指骨看似正常其实已经畸形,还有其余部分浮肿充血,另外你的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这不是用水能够洗掉的。”
巫女揭开了竹篮子,里面装的是剪刀绷带以及煎好冒着热气的草药。
她盯着青年不断错开的眼睛说道:“忘了跟你说,我是一名医者,以前有过行医的经验,虽然不是西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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